庄柔带着追兵满城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甩掉,回到了庄家的新宅子。
她一进门,就对屋中的庄策不客气地说道:“今天出城的是我男人?”
庄策正在桌前写着东西,头也不抬地回道:“如果你问的是荫德郡王,那确实是他。”
“你为什么不和我明说,害得我都没能见他一面,下次再见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要是我有一肚子的话要对他说,你得怎么补偿我?”庄柔不满地说道。
她可是一点风声都没有,一个个全是些无情的家伙。
见她似乎很不满,庄策只得放下笔说道:“是郡王不让我告诉你,他说……”
他沉默了一下,才难以启齿地说:“他说如果你知道出城的是他,可能会因用情过深,屠了半个宁阳城来助他出城。”
“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他让我别告诉你,不然以后荣宝公主可就回不了青梁了。”
庄柔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她有些不服,却又觉得这话说得对,一时之间竟然语塞了。
突然,她反应过来,挑眉道:“等等,小郡王把荣宝公主带走了,并不是借公主的名义出城?”
庄策突然不想解释了,就想看看她怎么吃醋,光想想整个人就觉得心情特别好。
但庄柔却立马想到了莫左,这男人竟然开窍了,还知道带着喜欢的女人跑,而不是嫌她是个累赘。
荣宝公主也是够胆大,也不怕莫左是个负心汉。
她也只是吐槽一下,有小郡王盯着,荣宝公主就算没了莫左,一样会有公主的待遇,吃不了什么苦。
荣宝公主又不是个傻子,没和小郡王谈好条件,怎么可能扔下青梁国公主身份跟着他们一起走,皇家可没有几个为爱昏头的人。
庄柔往椅子上一坐,捶着肩膀说道:“不知怎么的,突然没什么干劲了,这宁阳城还有多少人要逃出去呀?”
“干脆让我潜进宫去,杀了孝列帝不就完事了。省得还要再往外送人,多麻烦。”
庄策把写好的东西放到一旁,看着她说道:“不多了,之后的人藏在城中也没有大问题,现在有件重要的事,要交给你去办,算是最后一件。”
“说来听听。”庄柔坐直打起了精神,难道真是刺杀孝列帝?
现在这局势越来越差,她都感觉青梁朝廷离崩溃已经不远了。
庄策说道:“江子仓你应该听说过吧?”
“这谁不知道,孝列帝身边的大走狗,现在手握生杀大权,做了不少坏事,被官员恨之入骨。”庄柔笑道。
“怎么,先下手干掉他,让你们锦龙宫重新得到皇帝的重用,而不是被他分了权?”
庄柔太懂了,一山不容二虎,有权力的走狗有锦龙宫就行了,江子仓来分什么权,想得可真美。
“不是,是让你扮成太监,入宫跟在他身边保护他。”庄策语出惊人地说道。
什么!
庄柔愣住了,不可能吧……
这人也要保护?
瞧她大惊小怪的样子,庄策解释道:“他是我们的人,现在仇家太多,各路人马都想他死,所以麻烦你去保护他。”
“他的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是我们自己人,也有可能在不知情下向他下手。”
“而你是最可靠的人,换上太监的衣服也不显眼。”
庄柔想了想,盯着他问道:“所以他是自愿切成了太监,还是你们使了计谋,让他被同窗切掉毁了一生后,再威逼利诱,让他以为你们是好人,心甘情愿为你们卖命?”
自己在她心里到底有多坏!
庄策非常的无语,没好气地说道:“虽然我坏事做了不少,但还没干过这种事,他被人废掉与我们无关。”
“再说了,他是小郡王找出来的人,两人谈了什么,许诺了何种好处,我并不知晓。”
“唯一做过的事,就是让他无意中被唐元广发现和相识,结交成好友罢了。”
听到是小郡王找出来的人,庄柔便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小郡王人这么好,绝对不会使出那种坏招,想来是以德服人,用事实和诚心打动了江子仓。”
“这才让他加入到推翻无德暴君,救国救民的大义中来。我要是青梁国的百姓,知道实情后肯定都要感动哭了。”
她摇头叹道:“谁能想到,青梁还有这样一位身残志坚之人,在舍身为民。”
庄策冷眼看着她,“你是我见过唯二最不要脸的人了。”
“哟,不夸你就中伤人。”庄柔咂咂嘴问道,“那还有一个是谁,能让你这么说,肯定是个了不起
的家伙。”
庄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人就是荫德郡王。”
他这是在单纯的说人坏话吧?
庄柔在心中腹诽着,接口道:“那不正好,天生一对。哪像你,坏都坏得独一个,连个伴都没有,独狼。”
终于,庄策忍无可忍得只想赶她走,多一眼都不想看到她,“拿上衣服赶紧走,明天派人带你入宫,我现在一点也不想见到你。”
“哼,你这是嫉妒,这会让人变得丑陋。”庄柔也懒得和他废话,见桌上放着个包袱,便拆开翻看了一下,里面是太监的全套衣裳,从里到外全部备齐了,鞋子都有。
她便抱着包袱便扬长而去。
第二天,庄柔换上这身太监服,照了照铜镜,还真像个俊俏的小太监,就是少了点太监那股子奴才味。
“不过什么?”
来使这句话略显着急。
芳菲谷主略有深意的看了使者一眼。
既然能担任使者之职,必然是心性沉稳,处变不惊之人,可这人怎么显得如此急躁。
“还望谷主海涵!”使者起身朝芳菲谷主见了个礼。
然后才开始解释道:“事出有因,是在下失态了。刚才在下只说了我们各大门派的情况,所以芳菲谷主有所迟疑也是理所应当。
接下来我所说的话,句句属实,还请芳菲谷主明鉴。”
“请讲。”来使是应各大宗门相请而来,芳菲谷主自然会以礼相待。
至于他说的话真假自己验证就是。
“刚才我所说的,只是我们襄陵各大宗门的情况,还有一个就是无忧宫的副宫主,在一年之前就已经开始在跟妖族有所接触了。不知道谷主是否还记得上次的兽潮?”
“这事与兽潮又有何联系?”
这下轮到芳菲谷谷主惊讶了。
“谷主有所不知,上次兽潮最严重的御兽城城主稳态在清理战场的时候,抓到了一个人。
御兽城城主觉得此人有问题,便将他关了起来,就在前几天那人兜不住把他们联合妖族入侵襄陵的所有计划都和盘托出,就只求一个痛快。
知晓事关重大,稳态城主不敢耽搁,就连符文通讯都不敢,便连夜赶路将此消息送到各大门派,现在就差谷主你知晓此事了。”
听闻这个消息,芳菲谷主也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自古以来,妖族都是狡猾奸诈的代名词,所以人族和妖族都是楚河汉界,各自相安无事。
如若硬要将他们放在一起,实在是很难保证能和平共处,因为谁也不敢保证它们什么时候会起身反咬一口。
正所谓与虎谋皮不外如此,所以这还是芳菲谷主难以接受的真相。
“当真?”
“千真万确。起初各大门派都不敢相信,所以都在用自家的探子探查,结果全都被证实此言不虚。
不仅如此,据上次仙种选拔传过来的消息称,无忧宫已经向那边的世界伸手了。单仙种选拔赛之前,就已经有修炼家族被他们灭门了。
他们做事如此猖狂,于魔道无异。无忧宫为了一己之私,做下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我等同为修行宗门,理应同气连枝肃清这乱世魔头。”
………………
“哈哈哈,当今天下,以武为尊。想我无忧宫堂堂两大合体期大能,还不配让那些蝼蚁前来拜服吗?”
来使一听这说话的声音,就知道来的是谁。
“无忧宫副宫主宁岳明!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的!”
来使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个满脸威严的男子大跨步来到了芳菲谷主殿当中。
看着这些人不请自入,芳菲谷主脸色微沉,道:“宁岳明,无忧宫副宫主。不知道你来我芳菲谷有何贵干?”
“在下听闻芳菲谷颇为行侠仗义爱民如子,心中甚是敬佩,宁某素来就特别敬佩大义之人。
所以此次前来,就是代表无忧宫想跟谷主交个朋友,不知道宫主意下如何?”
“这本就是我辈修行的意义所在,凡事虽尽力而为,却当不得大义二字。宁副宫主抬举了,我芳菲谷愧不敢当。”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芳菲谷一介女流,我好言相劝以礼相待,却没想你如此不识好歹……”
话还没说完,大殿外面就传来打斗之声,更有两名芳菲谷弟子被一掌拍进大殿中来。
“总要有一个开头才行,只靠大家上门来买我们的门路就比较有限。自己再开一个门店,那是必经之路。趁现在建国还能在那里呆一些日子,正好咱们把店铺弄好了他要是调走的话,到时候店铺也已经步入正轨。”
林佩兰把自己的打算说了一下,林有才对做生意的事情一窍不通,女儿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
但人生地不熟的临安去做生意,要不是真的有门路,谁也不敢那么去,毕竟路途也远想要监管也没有在附近方便。
林佩兰知道父亲的担心,可茶厂业务扩张是必须走的路临安是第一站,也绝对不会可能是最后一站。
她已经计划好了,等到门面装修好后,就派林玉香过去守着,虽然工作阅历什么的稍微浅了一些,但林玉香能连会到又机灵,这是目前为止林佩兰最放心的人选。
半下午的时候,林佩兰就和刚刚睡了起来了,林玉香她们说了一下计划,林玉香眼睛瞪得老圆,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兴奋了,小脸顿时红彤彤的,也有点语无伦次。
“我……姐,你真的放心让我去管一家店吗?”
“这有什么不放心呢,你姐夫在那里有什么不懂的事情你就去找他解决。”
“算账,管钱这些我还可以。我还是第一次独当一面了,心里有点虚。”
“都是从没有经验开始的,多锻炼锻炼心理素质上来了,啥都会。”
林佩兰眼界宽了,也不担心林玉香会把店铺整垮,更何况那些茶叶实在卖不出去,再转送到其他地方卖,也一样的,只是设一个点,让大家知道有这麽一个厂子在,当做宣传吧。
晚边大家来送茶叶的时候,林佩兰其实还没有把东西整理出来,但是已经答应要卖的货还是得给大家准备着。
一整天大家生茶的茶钱,还没有在口袋里误了又回到了林佩兰的口袋,不过大家都心甘情愿,花的开心。
有人家里娶亲想要什么,也来林佩兰这里买,丝巾,相框啥的已经不是稀奇事,林佩兰带回来那床上的四件套才是好东西。
这年月家家户户用的几乎都是要缝被子,好不容易结婚了,当然要选个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来。
林佩兰昨天才买的东西,今天才转手就小赚了一些,按照原来的设想,卖不了就放门卫那里去卖,平常林有才都在那里坐着,有人上门也不无聊,现在抢购了一趟就没有多少了。
不过晚边还来了一个让人意外的人。
林佩兰当初与离家解除婚约后,两家人几乎是反目成仇,大家心知肚明,也不可能再做好友了。
李文杰后来出了那事,被人带走判了十来年,他媳妇儿扔下孩子不管,自己与别人远走高飞了。
李家现在过的是极其艰难,欠了一屁股债不说,还因为李文杰贪污被人骂。
虽然说都是同一个村的,介于和李家的过节,你家人送过来的生茶,林大伯都没收。
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入不敷出不说,还天天被人要债,这时候也不要讲什么骨气了,能散散采一点生茶来,换点口粮才是正道。
村里林大伯不收,那么只能送到镇上来。
镇上的两条茶厂都是林佩兰的,这不管送到哪边,都要爱林家人的眼,李大河也豁出去了,背着干瘪的编织袋直接来了大厂。